《国舅,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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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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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希望。
谢容淮又拿起茶盏,既不喝水也不说话。
谢皇后抚摸腹部的手忽然停下来,再次抬头看向容貌与自己十分相像的亲哥哥,“他让我闭着眼睛,不许我睁开来……他说,我若是睁开眼睛,他会杀了我。”
“呃……”谢容淮蹙起眉头,他们兄妹两个还没亲密到连床第间的事情都拿来说的地步,皇后这是怎么了?
他偷偷的看眼皇后,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并无异常之处。
“皇后娘娘,”越是平静,他越是坐不住了,勉强笑道:“皇上喝醉酒了,在说笑呢吧?就算是后宫里面随随便便一个有品级的妃子,都不能说杀就杀,还用说您这位凤和宫的主人吗?”
谢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谢容淮真心看不懂,于是低头喝茶。
“哥哥,谢家的未来还是在你身上,你该收收心思了。”谢皇后又说道,幽幽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哥哥,“你的小侄子必然希望得到舅舅的照顾。”
谢容淮打了个寒颤,这茶也喝不下去了,于是起身告退。
“哥哥,今天我说的话,您一个字也不要忘记……”皇后悦耳柔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谢容淮只觉得自己的身后似乎就是地狱,令他不由地加快脚步,逃跑似的冲出凤和宫。
那一年,很奇怪。


、皇帝来演戏

谢容淮已经在两仪殿里站了一个时辰,汗珠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滑落进领口。
不是面对神色肃穆的恨不得砍人剁肉的皇帝而紧张害怕的流汗。
纯粹是……谁大热天的穿一身厚实的官服会不热!
一个多时辰前,他正躺在自家别苑的床榻上,手边是醇香美酒,怀里是妖娆多情的美人。
正是情到浓,提枪上阵之时,一群人“呼啦啦”的闯进屋来,他一下子就萎了,坏了好事。
不容他悲愤,内侍大总管尖细的一声“皇上有旨,宣国舅爷即刻进宫”,有人从衣柜里随手摸出一件官服,一边替他穿上,一边连拉带扯的送上马车,一路狂奔至宫门前。
到了宫门前,明晃晃的阳光一照,他恍然发现那厮拿得竟是冬日时穿的官服!
回去换已是来不及了,当朝正儿八经的国舅爷就他一位,借不着衣服,只得硬着头皮迈进殿中,向主位上身着玄色龙袍的男人跪拜行大礼。
皇上甚至没有抬头看他,语气不轻不重的说了两个字——
“荒唐。”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皇上兀自翻看奏折,不理会站在殿中央,汗流浃背的谢容淮。
谢容淮默默的自审,今日确实有些荒唐。
正经人家谁会白日宣淫?
可好不容易寻觅到真爱的他容易吗?
皇上真真是不解风情。
谢容淮正想着,忽听“啪”的一声响,壮着胆子抬头时恰好撞上皇上阴晴难辨的目光。他冲皇上微笑,无非是想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谁想到皇上如此的没意思,仍旧板着一张脸,活像被他谢容淮辜负了似的。
皇上拥有天下,却吝啬一个微笑,无趣极了。
谢容淮无声的叹气,然后保持微笑。
颛孙煦华缓步走到谢容淮面前,英气不凡的面容上不见丝毫表情,平添几分令人臣服的威严霸气,看上去不过三十刚出头的年纪,但近处细细一瞧,还是能从他的眼角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而梳理整齐的发丝中亦能发现些许霜白。
皇上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与其这么傻站着,不如打破沉默,双方把该说的说了。
谢容淮略略欠身,表现的十分恭顺,
“不知皇上匆匆召见微臣,有何事吩咐?”
颛孙煦华眯起双眼,反问道:“国舅不知道?”
“请恕微臣愚钝。”谢容淮低下头,看到颛孙煦华的手在玩弄玉扳指,有一下没一下的。
“站了这么长时间,你自个儿没有好好反省近几日来的言行举止?莫不是一个时辰太短了?”颛孙煦华抬手拭去谢容淮额头上的一点汗珠。
谢容淮不由地浑身一颤,狗腿的辩解道:“皇上才思敏捷,智慧超群,皇上的心思,岂是臣等能胡乱揣测到的。”
颛孙煦华不气反笑,从内侍手上接过一封奏折,拍在谢容淮胸口上,“你自己且看看吧。”
谢容淮展开奏折,上面说的是他拿着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在城郊盖了座别苑,掳来数名青楼女子,有损皇家颜面。
天地良心!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没好色到强抢美人的地步,至于来路不明的巨款……
看了看左下角的署名,端端正正的“袁璟山”三字,未出乎他的意料。
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爱捅人一刀的混蛋。
谢容淮的沉默让颛孙煦华当做他是默认了,“国舅觉得该如何是好?隔三差五的有禀奏你行为不端的折子,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明明就是谁手上都没经过,直接交到皇上手里的奏折,这事儿只有天知地知,皇帝知袁璟山知道,现在多了他知道罢了。真要有个什么事,早有衙门来抓人了。谢容淮装作啥也没看出来,合上折子,一抖袍子,恭恭敬敬的趴地上跪着,“还请皇上明示。”
颛孙煦华不悦,“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微臣若知道如何解决,怎敢劳烦皇上费心。”谢容淮抬起头,眼中含泪,翠色的瞳仁犹如一汪湖水,“还请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情面上,帮微臣一次吧。”
颛孙煦华沉默不言,定定的注视着脚边的人。
难道是皇后不够分量?谢容淮皱皱眉头,“还有小皇子殿下的情面上。”
颛孙煦华面色一沉,眸中现出熊熊怒火。
周围的宫人缩着脑袋,连呼吸都小心谨慎起来,恨不得让自己凭空消失。
除了谢国舅,还没活人敢忤逆皇上的意思。
谢容淮眼珠子一转,他一不叫冤二
不辩驳,直接认罪,话都到这份上了,皇上怎么还不肯说出演上这么一出戏的真实目的呢?
皇上究竟想干什么呢?单纯看他不爽?嫉妒他觅得真爱?还是……闲得无聊?
正当国舅爷胡乱揣测圣意之时,忽见颛孙煦华的手伸到自个儿面前,指尖戳着他的肩膀,似乎要将他那身上好锦缎制成的官服戳出一个洞来。
“谢国舅可知收受贿赂,有辱皇家颜面是什么下场?”
皇上的声音很轻很平淡,谢容淮咽下口唾沫,干巴巴的答道:“轻则发配边疆,重则身首异处。”朝廷一向对皇亲国戚贪墨受贿,处以严惩。
“国舅可怕?”又问。
“微臣自然是怕的……”
“谢容淮!”颛孙煦华的声音骤然拔高,犹如一道惊雷炸响,让殿内的宫人为之一颤。他眯起眼睛打量谢容淮那副惶恐中又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神态,“将你这身官服脱了。”
“诶?”谢容淮诧异的望向面带怒火的帝王。
宫人们也不解皇上的心思。
这里可是皇上批阅奏折,与朝廷官员商议国政大事的地方,每日来往的人皆是注重仪表的端庄整洁,不容有丝毫的疏漏,唯恐对圣上不敬,从未有过殿上脱衣的先例。
谢容淮迟迟不动手,颛孙煦华一挑眉,“怎么,难道要朕亲手帮你脱衣服?”
“不敢不敢,微臣遵圣上旨意便是。”谢容淮笑的难看,开始动手褪下外袍,精致的绣纹抚过他的指尖,竟让他觉得扎手,动作随之慢下来。
手指在腰上玉带纠结很久,那枚小小的扣子似乎与他作对一般,就是解不开。他甚是无奈,额头上的汗珠又多了些,脸颊染上绯红色,衬得他面相越发的风情万种。
颛孙煦华看在眼中,出人意料的转到谢容淮身后,替他解开扣子。
谢容淮的手指擦过颛孙煦华的手背,感受到他呼吸间的热气轻轻喷在他裸露的后颈上,不由得发愣。
玉带解开后,颛孙煦华随意的将它丢弃在旁,玉佩叮当作响,让发愣的人缓过神,连忙去解衣带。
宫女羞红了脸,却仍目不转睛的偷偷望向谢国舅。
谢国舅虽已不再年少青春,但相貌温润如玉,眉目好看极了,特别是翠色的眸子,据说是遗传自他来自外邦的母亲
,犹如成色上好的玉石一般温和动人。加上谢国舅风度不凡,待人平和好相处,自然是深得众多女子的喜爱。
也不知皇上是否会让国舅爷脱得只剩一条裤子呢?
想到此处,宫女的脸更红了。
那身厚重的官服终于除去,身上仅剩中衣,谢容淮感受到期盼良久的凉意,舒口气。
颛孙煦华挥挥手,何公公将御案上一块明黄色的布揭开,露出一套叠放整齐的紫色官服。
谢容淮目光一黯,他真心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何公公毕恭毕敬的将官服捧到谢容淮身前。
“谢国舅,你终日无所事事才会行为荒诞。”颛孙煦华语气冷淡,毫无波澜的目光直视谢容淮,周身上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贵气。他指着地上的奏折,“你卸任吏部侍郎之前,可曾有这样的奏折?”
“不曾。”谢容淮垂下眼帘,他还想多活几年,怎好戳穿折子的问题。
颛孙煦华的嘴角扬起不易觉察的弧度,“谢国舅,朕无法一直保你平安,唯一的法子便是你有事可做,不再动其他心思。”
谢容淮无声叹息,觉得殿内又有些冷。
颛孙煦华接着说道:“朕将正三品中书侍郎的位置交给你了,三日后上任!”他拿起那身贵气逼人的紫色官袍在谢容淮的身前比划两下,“谢爱卿可喜欢?”
谢容淮后退一步避开官服,“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微臣辞官之日,与皇上说的话?”
颛孙煦华不耐,“你仍是想拒绝朕?!”
谢容淮抬头一笑,风华倾众,“容淮这一生,只适合流连花间,纵情山水,得一风流名声,不适合困于高墙之中啊皇上。”


、人生总有意外

“少废话!”帝王一声厉喝。
宫人们此时此刻真心的、迫切的希望国舅爷莫再忤逆皇上的意思了,今日这么一吓,任谁都要折寿。
“皇上,微臣是为了端国着想啊!”谢容淮重新跪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高呼之状犹如不辞辛苦为国为君日夜操劳的忠臣,“臣早些年承蒙皇上看中,摘得状元头筹,之后几年任吏部考功员外郎,之后又得皇上赏识,迁至吏部侍郎,还没上任多久便匆匆因病离去,微臣资质平平,毫无经验,怎堪中书侍郎大任!”
“你自己都说了,朕才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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