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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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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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上任多久便匆匆因病离去,微臣资质平平,毫无经验,怎堪中书侍郎大任!”
“你自己都说了,朕才思敏捷,智慧超群,朕赏识于你又怎会错呢?”看着谢容淮的模样,颛孙煦华觉得十分好笑,心情不由地好了些。
你大爷的……谢容淮只能吃自己设下的暗亏,但心中不甘,嘴上嘀咕道:“皇上您的长子如今已有十九岁的年纪,您又怎能这般如小孩子似的任性。”
众宫人恨不得凭空消失于殿内,国舅爷怎得就见不得皇上心情好呢?!
颛孙煦华不说话,装哑巴。
“谢家身为外戚,一言一行皆被世人看在眼中。微臣才疏学浅,无为官之能,若强行做了中书侍郎,只怕此后朝中非议不绝,弹劾奏折更多,令谢家徒惹争议诟病,更甚恐怕将蒙受灾祸,微臣不愿如此,还请皇上收回旨意!”
话音落下后,沉静许久,殿中气氛十分压抑,窗外的阳光一点点的变为橙黄色,逐渐黯淡,宫人们动作尽量轻的点上宫灯,随后继续装作透明般的侍立在旁。
颛孙煦华挥挥手,让所有宫人退到殿外。
待殿门关上,他终于开口,“朕准备册立太子了。”
谢容淮心中“咯噔”一下,表面上波澜不惊。
“朕与在朝元老商议过,打算册立嫡长子颛孙毓为太子,不知道谢国舅是否仍打算逍遥世外?”颛孙煦华冷声说道,带着讥嘲之意,将紫袍踢到谢容淮身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以来受先皇后之托,在保护那个孩子?”
谢容淮咬着嘴唇,甜腥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
******
谢容淮跟随在何公公身后,走在漫长的通道上,两旁红墙黄瓦富丽辉煌而高耸,仿佛一座怪异的牢笼。
除非命归西天,否则一生便要困在其
中吧?
逃了五年,不想走的却是一条首尾相连的迷宫,绕了一圈又回到起点。
谢容淮抬头看天,感叹逍遥日子一去不复返、皇帝狗日大混蛋。现在他穿着一件湖绿色的锦袍,衣角绣的鹤纹,活灵活现,仿佛即将展翅飞去,触手之处丝滑柔软,这么好的东西自然属于当今皇帝陛下的。
可是他觉得穿着膈应,热燥之感没了,反而在这傍晚时分觉着冷。
这件衣服是皇上从前微服出游时穿的常服,不容易翻出这么件不带龙纹的寻常衣衫。
承蒙皇上体恤臣子,赏给他代替冬日的衣衫和暂时不打算上身的紫袍。
走着走着,谢容淮有点头疼,他觉得自己莫不是真的中暑了。
之前,皇上深邃的目光和话语犹在眼前。
“朕觉得十分奇怪,由不受宠的钟修媛抚养长大的嫡皇长子为什么好端端的活到这么大呢?后宫里的女人,会如此善心的放过将来皇位的继承人?还是朕小瞧了钟修媛,其实是她在旁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化解了危机?”
“于是朕派人在钟修媛寝宫外足足监视了五个月,终于拦截下她送出去的信鸽,看到了密信,虽是一副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图画,但依旧破解出其中奥秘。朕独自一人按密信上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过去了,然后看到了那个幕后之人……”
“正是你啊,谢容淮。”
当时,他觉得自己的神情应该表现的还不错,极为的平淡,努力的放空眼神,大概是拿着一双死鱼似的眼睛望着皇上的,“皇上,您今天格外的健谈呐!特别是刚才那一段声情并茂,将一个胆小谨慎的修媛娘娘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让微臣仿佛又回到数年前的那个夜晚!皇上之聪慧,着实令微臣佩服的五体投地,唯有那奔腾不息的滚滚江水,才能形容微臣对您连绵不绝的敬仰之情!”
他尽己所能的狗腿,说的是口干舌燥,可惜直到他走出宫门,也没人给他喝口水。
啧啧,国舅爷当得实在寒酸。
皇上在沉默中看他很久,挥挥手让他滚。
他本以为皇帝受不了他拍马屁,慧眼瞧出废物的实质,但一只爪子临扒上殿门准备打开的那一霎那,才知道自己是太天真了,就像天真的认为修道禁欲中的皇帝陛下不可能知道后宫中的那些把戏,不知道他谢国舅出入宫门跟在自家似
的轻松方便。
“谢容淮,朕主意已定,朝野局势是什么样的,你十分清楚。朕看好你胜任中书侍郎,辅佐皇长子,做端国第一的贤能忠臣。另外,朕好意提醒你,永不满足于已获得的权势,死的不是一般的快。”
伪装的面具被彻底撕开,继续插科打诨下去只会显得可笑,他唯有“微臣叩谢皇恩,必定不负圣上厚望,为朝廷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之前的惺惺作态,再去看,真叫人作呕。
“呵呵”一笑,是他想接着表达出来的。
皇帝当他为棋子为筹码,殊不知此时他主意又变,真正的局中之人指不定是谁呢。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宫门口,有个宝蓝色衣衫的男子眉头紧锁,在门前溜达,守卫也不管他,活像在自家门口似的。
谢容淮决定装作不认识,径直爬上等候在一旁的马车,护卫赵元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脸色十分淡定,却向他报告了一件极为不淡定的事情,“国舅爷,一个时辰前有官兵抄了您的别苑。”
“哦。”谢容淮也很淡定,待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明白其中含义之后,一个不稳差点从车辕上摔下去。
宝蓝色衣衫的男子及时出手扶住他,两人拥抱在一起,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呈现在巍峨庄严的皇宫前,周围侍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当没看见。
赵元只装了装伸手的样子,见主子得救,立马缩回去。
谢容淮靠在坚实的怀抱中,怨恨的瞪眼护卫,后者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其实很无辜。
“国舅爷,许久未见。”那人神色肃穆,但嘴角已暗藏一抹笑意。
谢容淮冷眼看去,来人相貌堂堂,气态威严不凡,让人不敢轻视冒犯。他想了想,一肘子逼开那人,在车辕上翘着二郎腿坐好,“袁大人,别来无恙吧?你的良心可安好?”
“过得挺不错,谢国舅爷……啊不对,”袁璟山看眼远处何公公手中包袱里露出的一片深色衣角,“谢中书侍郎大人的费心惦念了。”
谢容淮笑了,“哪儿是我惦念您呀,明明是您总惦记着我才对吧?我说,你没找大夫给您看看良心?”
袁璟山眯起眼睛,“容淮,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当年先生让我们紧紧牢记的八字真言呀。”
“忠臣,绝对的忠臣。”谢容
淮真想一口鲜血喷他这无耻的脸上,“改明儿我向皇上提议,年末的时候评个‘最佳忠臣’,并予以巨额奖赏和官职升迁,您看如何?”
“不错不错。”袁璟山真的点头同意。
“得了吧你。”谢容淮一脚踹去,让无耻小人滚远点,“早些回家看大夫吧袁大人。有兄弟如你,我谢某真心觉得不如没有。”
袁璟山避开攻击,脾气仍旧十分好,“别这样啊谢大人,没我隔三差五的递折子,哪有您的升迁?”
谢容淮愣了一小会儿,随即脱下护卫的鞋子狠狠的扔过去砸袁璟山,“他娘的你这个老狐狸,早就开玩了是吧?行,我陪着你玩儿。”
“好嘞。”袁璟山一口答应,“大人没事儿,下官就不叨扰了。顺便告知您一声,您的别苑被抄了,但老相好没事儿,安排在祯元楼住下了。”
他的话音刚落,马蹄扬起的灰尘便扑了他一脸,待眼中不适的感觉消失大半,谢家的马车早已奔远。
袁璟山略惆怅的仰天长叹。
皇上一直头疼太子册立的问题,在知道谢容淮的立场之后,愁云立散,命他上奏折,又私下将谢容淮在吏部的功绩修改的好看,接着召来一众重臣,不是问他们谢容淮是否当得了中书侍郎,而是直接公布了这个结果,大部分人忙着夸赞圣上英明,剩下的一小撮在静观其变。
最后丢出册立皇长子为太子的消息,这样腥风血雨的位置,谢容淮不得不回来。
皇上盘算的好——谢容淮忠于皇长子,又看薄名利,不喜聚敛权势,自然是最佳的辅臣之选,以后可帮他对付不待见皇长子的心腹大患,这块心病也唯有谢容淮能治。
这朝堂风雨,何日是晴天。


、装模作样,谁不会

夜色下,帝都第一的酒楼——祯元楼正是辉煌灯火照亮半边天,宾客满座举杯畅饮的时候,谢容淮火急火燎的往楼上跑,全然不顾几个狐朋狗友的招呼。
“诶,国舅爷您慢点,别摔着了。”祯元楼的老板娘江氏高声提醒道,在后面给国舅爷扇扇子去热。
谢容淮摸摸下巴,回头吩咐道:“一会儿谢家有人来找,就说我来过又走了。你可仔细点,别让谢家人踏进祯元楼大门。”
江氏柳眉微蹙,失望的应下,转身下楼看大门去。
谢容淮轻车熟路的直走到底,站在左手最后一间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开。
祯元楼环境清雅,颇得文人雅士喜爱,菜式口味在帝都里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他花了重金让老板留下一间房,平日里他不在也不许别人住。
一个神色清冷的清秀年轻人端坐在迎面的黄花梨圈椅上,白衣胜雪,平平整整,干干净净,连袖口都没一丝皱痕。
谢容淮放心了,看来席衍秋逃过抄家之灾,没人难为过他。
“衍秋。”他一直蹙起的眉间终于舒展开,正准备上前好好抚摸美人小手,忽见地上一道斜长的影子,不属于席衍秋的影子。
海棠纹的地坪窗敞开着,晚风徐徐,散去夏日燥热,清爽宜人。
窗前站着一少年,头戴玉冠,锦衣华服,眉目与谢容淮腹诽一天的某人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眸子,明明清澈晶莹,却偏偏是看不懂猜不透的,不怒不喜的神色,更是反叫人不寒而栗,已是真正做到连最亲的人都猜不透心思的地步了。
谢容淮整了整衣冠,刚才一路匆忙,衣衫有些乱了。然后他不卑不亢的上前行礼,“微臣见过殿下。”
这世上能被称为“殿下”的,除了皇宫里天真单纯的谢皇后之子外,只有皇长子颛孙毓一人。
颛孙毓垂眸看他,目光滑过那身湖绿色的衣衫,最后转眼看向窗外,淡淡道:“国舅请起。”
谢容淮问道:“殿下来找微臣,可有什么事儿?”
颛孙毓望着他,刚进门时谢容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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