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成为我的人,以后就会心甘情愿跟着我了。”曲扬此刻目光如火,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拉开心妍的衣服,对着她的脖子亲吻下去。
“不要……”心妍一阵慌乱,尖声大叫,耐何此刻的曲扬哪还听得进去,又听得衣服的撕裂声,倾刻间心妍竟只剩下一件肚兜。
曲扬此刻像头野狼,对着到手的兔子怎么肯轻意放手,所以不论心妍如何挣扎他都不理会,只是一味的进攻。
心妍不断挣扎,可是似乎根本逃不过他的蛮力,不由心叹自己命运的坎坷,心中一片凄苦。失去了清白,她再也无颜面对心爱的人,原来失去一样东西是这么容易。
泪水从眼角滑落,紧紧咬着下唇,冷冷地看着那个在她身上肆意的男子。
“住手……”正当曲扬想要进一步揭开心妍所有遮体衣物的时候,猛然间听到柴房的门被撞开,同时一声喝止声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满腔热情。
来人竟是方夫人楚言芳,身后跟着二个丫环。方夫人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满脸愤怒。
“你们在干什么?”方夫人气得声音都变了。
曲扬此刻算是恢复了些神智,立刻站起身穿好衣服,而心妍则哆嗦着坐起来,裹起衣物整个人缩在角落边。
“方夫人……”曲扬微微行礼,却欲言又止。
方夫人看清是曲扬后,脸色反倒缓和了些,不过语气还是非常严肃:“原来是曲公子,是不是该去前厅坐坐,今儿个皓峰倒是在家。”
曲扬见方夫人给他台阶下,倒是乐于接受,偷偷看了一眼方夫人,见她神色还算平和,心下暗暗放松:“我这就去找皓峰,方夫人这厢有礼了。”
方夫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曲扬便溜之大吉了。
转过脸,方夫人的脸色倾刻间阴沉了下来,目光犀利地扫向心妍,不阴不阳地说:“好一个大家闰秀啊,竟敢在这里和男人私通!”
宋心妍强忍住盘旋在眼眶中的泪光,反驳道:“我没有。”
方夫人却堵了她的话:“如果不是你自愿的,为什么都没见你有挣扎?我可是亲眼见着呢。”
心妍呆了呆,不知道该如何去为自己辩解,双眼无神地看着方夫人。
方夫人微微蹙眉,面色冷淡,向前走了几步,微眯双眼盯着心妍看了好久。
“我真的没有。”心妍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
方夫人却显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好了,不管有没有,不用多说什么了。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你拜过方家祠堂,就是我方家的女儿,所以万事还是要顾及我们方家的脸面。”
心妍微微垂首,事到如今,她已经被人认定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在这里聆听教讳倒也没什么出奇,只是心里冤枉的紧。
方夫人见心妍不语,语气缓和了些,道:“之前我记得你曾说过和曲扬有感情,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倒不妨告诉老爷,让老爷为你作主嫁去曲家。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的身世,老爷只说你是他朋友的女儿,可是也从来没有说明白过是哪位朋友。反正吧,也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曲家也算是个官宦之家,嫁过去也亏待不了你。”
心妍闻言却是心底一阵惊悸,且不论自己是不是讨厌曲扬,就这官字就让她有些害怕。曾记得黑狼说过曲驰俊可能与严嵩有莫大的关联,如果自己被浮在曲家面前,必然会调查她的身世,这一来是祸是福倒也不好说了。一来她万般不愿意嫁给曲扬,二来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不想嫁。”心妍拒绝道。
方夫人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没想到你李妍只想露水姻缘,当真不知廉耻。”
心妍心知这样争辩下去也无济于世,反正她早被人看死了,也无所谓去为自己争取什么名声。
“我去给爷爷煎药了。”心妍颤威威地站起身,逃难似地离开了柴房。
一出柴房,眼泪便不争气地流满了脸庞。心妍捂住自己的嘴巴,尽力不让自己哭得太大声,只是心底的害怕及痛苦却压抑不住伤心,低低的吟泣声弥散在空气中。
☆、煎药惊魂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药炉边,竟空无一人,心妍倒也并不觉得有何奇怪。这事摆明着就是小玉的阴谋,所以她未如约在炉边看火亦属情理之中的事。
曲扬今日会对心妍大起色心,恐怕早已有心。小玉恐怕原只想让方夫人抓住自己和曲扬在一起,数落个与男子私会的罪名,可惜今日实在不巧,竟惹得曲扬大发□,反倒是把自己的清誉也给毁了。不过这样的结局,对钟灵来讲,反倒是个不错的意外收获吧。
心妍心底悠悠地一声长叹,却也无可奈何地轻摇了摇头。
炉上的火已经被熄灭了,药已煎制完毕,看来这个小玉也不算太不负责任。想到此,心妍不免稍稍宽心。
她端起药碗,便将药送到了方磊房中,伺候他服完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想起刚才差一点就被曲扬所□,心里不禁一阵寒颤。人慢慢靠坐在床边,倚着床柱,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心思恍忽。
“不好了,妍儿,老爷子出事了。”樊初云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闻言,心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下意识中有了些许慌乱:“怎么了?”
初云缓了口气,抓住心妍的手就往门外走:“刚才老爷子吃了你的药,上吐下泄的,现在整个人虚脱了。”
“什么?”心妍惊呼,跟着初云的脚步不由加快,而心里的害怕和恐惧感却越来越浓。
似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方磊的卧房,只见老爷子面色苍白,虚弱地躺在那儿喘息着,双眼半张,无力地看着床帐。
“爷……爷……您这是……”心妍看到方磊这个情况,心下一紧,说话也变得支吾了起来。
“你还敢说,还不是你这个丫头干的好事!”随着尖锐的声音响起,方夫人楚言芳那张犀利的脸孔便出现在心妍的眼前,目光如利剑似的狠狠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撕碎。
心妍从心底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方夫人。
“我做了什么?”心妍轻声发问,内心发虚。
方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顺势抬起头,神情高傲地瞥眼看着她:“刚才叫了大夫来,检查了老爷子喝的药,里面可是含有泻药的成份。”
“这不可能,我亲自调配的,每一味药都仔细核查过,不可能有……”话说到一半却顿住了,心妍想起自己曾经离开过药炉,这其间是小玉看的火,真的很难保证其中发生过些什么事。
如果真的是小玉做的手脚,这也太可怕了些吧,心妍忐忑不安地思忖着,怔怔地看着方磊。
方夫人却又开了口:“我知道你一直以来为了老爷的病费尽心思,可是今天也太大意了吧,竟会放错药材?”
原本以为方夫人会指责她蓄意谋害老爷子,却不料言语中竟有袒护和为她辩解之意,倒是大出她的意外。
“我……我……不是我……”一时间只觉得语无伦次,想辩明自己的清白却发现怎么也说不清楚。
“究竟怎么回事?爷爷?”门外走进了方皓峰,急冲冲地跑到方磊的床前,表情关切。
心妍俏俏抬眼扫了方皓峰一眼,只觉得他脸上呈现出来的关切包含了太多的虚假,顿时为方磊感到不值。方磊疼爱了半辈子的孙儿,可是这个孙子对他却只有虚情假意,想必只是为了方家的财产而不得已为之。方磊一向精明,却分不清真心假意,委实可叹。
想到此,心妍将眼光投向方磊,目光中有了一些怜惜。再转眼之际,竟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方皓威,心头不由一跳。
方离和方皓威一起进的屋子。方离坐在床边眉头紧皱。方皓威则立于方皓峰的身后,淡淡地看着床上痛苦呻吟的方磊,面色沉静,似乎并不为所动。
可是心妍还是从方皓威深不可见底的眼眸中看到了些东西,不由暗暗叹息,兄弟俩人表现出的是一热一冷,可是他们心里真正对方磊的关心反而是一假一真。
“你发什么愣啊?倒是说话啊?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情迷心窍,只顾着和别的男人私会而不顾老爷子的安全了?竟然下错泻药,这真是不可原谅。”方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裸的言辞惹得所有人都望向了心妍。
心妍猛的心里一击,原来以为方夫人之前的解释是对她的包容之意,竟不料是为了揭发她与曲扬的不堪之事,其心之毒,让她震动。
心妍眼睛的余光偷偷扫向方皓威,果然淡然如他,此刻亦缓缓地转过身,深深地凝望着她,眼眸中闪铄着的是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
“泻药?”方皓峰突地站起身,走到心妍身前,狠狠地盯着她看了好久,“还是和男子私会?”
心妍虽然平时并不把这个方皓峰放在眼里,但是此刻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竟也不敢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她也知道不管她怎么回答,结果都是受人耻笑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被冤枉的。
念及此,心妍微微垂下头,淡淡地回了一句:“泻药不是我放的,是别人想要害我。”
“害你?这煎药一事从来都是你一手操作,从不假手于人,这话我没说话吧?这如今药中渗了泻药,你就托拖说这泻药不是你放的,这能让人信服吗?”方皓峰狠狠地回道。
心妍这下倒是语塞了,方皓峰这话是一点没错,以前家里的下人想帮她抓药煎药的,都被她拒绝了,说是怕搞错药材,一定要自己亲力亲为尚可。今日自己这样的辩解定是不被人接受的。
方夫人的声音又再响起:“我看是心急着去会情郎吧,心思早不在老爷子身上了。”
“咳咳……言芳,休得胡言,什么情……郎,越说……越不像话。”方磊实是听不下去了,支撑起身子阻止道。
“老爷,我真没胡说啊,我可是亲眼看见这丫头光着身子躺在柴房里,和曲扬纠緾在一起,这可就是在您喝药之前发生的事啊。”方夫人脱口而出。
房中所有的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瞪向了心妍。
“你说什么?”方磊咆啸道,坐起了身子,布满红丝的双眼直直地盯住心妍。
“我就不明白了,我知道你喜欢曲扬,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