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充分发挥了她十二暗卫之首的超高水准和速度。
嘉木看着一闪而过的黑影,顿时心有戚戚焉,一屁股坐在床上哀嚎,她不要住在这里啊。
第二天是个阳光晴朗的好天气,嘉木刚从床上坐起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就听见了冰块脸的召唤。
是这样的,一个婢女听见屋里有了声响,小心的敲了敲门,试探的叫道:“乔姑娘你醒了吗?”嘉木忙穿好衣服小跑过去开门:“醒了醒了,什么事啊?”
小婢女端了水进来,说:“姑娘快些洗漱吧,堂主等姑娘好久了。”
嘉木看着那个小婢女麻利地湿好帕子递给她,心里觉得真是各种神奇啊。她一个来当丫鬟的竟然还有丫鬟来伺候她。难道说她是伺候冰块脸的,所以比平常的丫鬟高一个级别?嘉木心里暗喜,随手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脸,梳了梳头发就去找冰块脸了。
冰块脸大概早就起来了,嘉木在小婢女的带领下赶过去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练剑。嘉木远远地站着,清晨的阳光下,唐歧舞动着手里那把泛着青光的宝剑,旋转,落地,刺出。一套姿势行云流水,嘉木像看一幅画似的,那个时候她才不会知道这一套看似温和简单的剑法却能够在不经意间置人于死地,这是唐歧在这个江湖屹立不衰的资本。
她正准备鼓掌叫好的时候,看见水袖还有两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拿剑杀了过去。唐歧一个人站在中间,施了轻功从三人的包围圈中飞起,那三人自然不让也跟着飞起来,刀光剑影中,只见唐歧轻巧的用剑化开那三人的攻势,掌风凛厉地震开三人,流风回雪般轻飘飘的落在了嘉木旁边。随着他落下,水袖和那两人也被震得落在地上,抚住胸口倒退了几步。
嘉木崇拜的眼神让唐歧很受用,把剑插入剑鞘随手扔给了嘉木,走到凉亭里喝茶去了。把剑捞入怀里的那一刻嘉木往下一沉,看着冰块脸拿这把剑挺轻松的啊,怎么会这么沉,嘉木哭丧着脸拖着那把剑跟着走到凉亭里。她走到的时候,水袖和那两个女人正在跟唐歧吵架。
“堂主,你今天也太不给面子了。就算夫人在,你也不能让我们太没面子啊。”
“就是,连十招都不到就把我们三个震开了。堂主,你也太狠了。”
唐歧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没听见。
嘉木挠挠头,原来她们三个里面还有一个人是唐歧的夫人?冰块脸也太花心了,都有夫人了,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逛街。不过,他夫人会是哪一个呢?哪一个这么有能耐能受得了他那张脸。感觉应该不会是袖袖,那么那两个,一个妩媚随性,一个娇俏可爱,会是哪一个呢?嘉木想着把剑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揉手腕抱怨道:“你这是什么剑啊,那么重。”
水袖撇撇嘴:“上面镶的全是宝石,会不重。”
嘉木一听宝石,瞬间对那把剑景仰了起来,把剑从桌子上捞起来仔细看,乖乖,都是宝石啊,这得值多少钱。
唐歧一看见她那个两眼放光的表情就头疼,她是有多穷啊。唐歧扶额,好心的递过去一杯水。嘉木满眼都是那把宝剑,扫了一眼水杯,顺着扣在杯子上的手指往上看,看见唐歧那张俊脸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松,那把剑鞘上全是宝石的宝剑就那样砸到了她的腿上。嘉木疼的要命,把剑往地上一扔,摸着大腿哀叫出来。水袖跟水色还有水香一看那把他们堂主宝贝得不得了的宝剑就那样掉在了地上都被吓住了,但转念又想到长生杯那件子事情,瞬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果然是好戏,因为他们堂主压根就没管那把剑,把杯子一放问:“砸哪了?”他那把剑上镶的宝石有棱有角的,这被砸一下肯定砸得不轻。
还不都是被你给吓的,嘉木揉着大腿,疼得倒吸冷气。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眨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唐歧,“有毒?”
唐歧脸一黑,心想砸死你也活该。站起来弯下腰捡起他的剑三两步走出了亭子。水袖她们三个早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唐歧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叫了一声:“乔嘉木。”
这是唐歧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嘉木虎躯一震,转过头。条件反射的颔首听候发落。
唐歧弯弯眼角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走了。
“别忘了晚上回来要干的事情。”
嘉木闻言抽了抽嘴角,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噢。”
那边三个女人捂着嘴笑的更欢乐了,边笑边用各种眼神看着嘉木。嘉木不解的看她们一眼,这有设么好笑的,她一点也不想被那个冰块脸提问!
水袖先笑够了,清了清嗓子:“那个夫,呃,乔姑娘。”嘉木闷闷不乐的打断她:“叫我嘉木就行了。”水袖点点头,指指那两个依旧笑的很欢乐的女人说:“呃,嘉木,这个是水色,那个傻不拉几的叫水香。”
水香对水袖的介绍很不满意,补充道:“我才不傻!”
原来那个娇俏可爱的小美女叫水香,那那个妩媚的就叫水色喽。嘉木心里的八卦因子又散发了,谁是冰块脸的夫人呢,于是一扫刚才的郁闷,大大咧咧地说:“色色,香香,你们好,我叫乔嘉木,叫我嘉木就行了。”水袖一听她叫色色,顿时觉得她昨天叫的自己的名字真是好听啊。
水色听了立刻不笑了,满头黑线的订正:“夫…嘉木,我叫水色。”
“还是色色好啊,这样子显得亲密嘛~是不是袖袖?”
水袖十分不愿意承认的别过了脸去。
水色继续黑线,那你怎么不叫堂主歧歧,那样更亲密……
水香倒是挺喜欢这个名字,笑眯眯地应道:“这名字好听,那我叫你嘉嘉好了。”水香说完咬了咬手指,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乱叫啊,堂主刚才可是说了不让她们乱叫。
嘉木觉得这样差不多就算熟了,那么有些东西就可以问了,于是问:“你们谁是冰块脸的夫人啊?”
水色疑道:“冰块脸?”
“你们不觉得你们堂主长了一张冰块脸吗?”
水色顿时觉得找到了同盟,顿时觉得嘉木无比亲切,也不在乎色色那个很丢人的名字了,拉住嘉木的手亲昵地说道:“嘉嘉你说的真贴切。可是我们堂主没有夫人啊。”
“可是你们刚才明明说夫人在这里之类的。”难道她听错了吗。
水色本来想说那不就是你吗,但转念一想刚才唐歧板着一张脸警告她们不准乱叫,淡定的想了想,开始胡说八道:“你听错了。”
“是吗?”嘉木不太相信。
“是,”水色坚定了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给水袖继续说,“就我们堂主,冰块脸那德行,谁敢嫁给他啊!”水色骂完自家堂主,顿时觉得爽啊。嘉木想了想,觉得也对,谁敢嫁给他啊,吓死人不偿命。
那边水袖接到眼色,拉着嘉木站起来:“嘉嘉啊,花满堂可大呢,走吧,我们三个领你好好转转。昨天他们俩听说我要陪未来,哦不,陪你转,都硬闹着要来。我们快点去吧,晚上你和堂主不是还有事。”
“对啊,你们晚上的事可是大事,”水色附和道,转头看着还在纠结她到底有没有乱叫的水香,不耐烦的说道,“水香,拿出你的手指头闭上你的嘴巴,不准问问题不准说话,刚刚堂主那句话就是警告你的。站起来快点走。”
水香委屈的看水色一眼,撅着嘴站了起来。嘉木觉得水香脸鼓鼓的,好可爱啊,真想上去捏两把。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快点儿,什么大事,是麻烦事。冰块脸看着挺利索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事多啊。
☆、第十一章(2)
花满堂果然很大,也果然很金碧辉煌。嘉木看了看他们的会客厅,那真的是,比朝堂都好。感叹到最后她都懒得感叹了,溜了一圈也快到中午了,她们四个随便捡了个凉亭坐下,叫了个婢女来送饭。昨天晚上她光哀怨怎么那么倒霉住的离冰块脸那么近,有人叫吃饭她干脆装睡了,今天早上又起晚了,所以就没吃。刚逛了一上午,早累得不行,现在吃着香喷喷的饭,顿时觉得花满堂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如果没有那个冰块脸的话。
吃完饭她们四个坐在那里聊天,经过一上午对唐歧的讨伐俨然已经站在一条线上的四个女人熟的已经不能再熟了。
嘉木问道:“你们花满堂的人怎么都喜欢穿黑衣服啊。”
“堂主说黑衣服耐脏,可以省掉一大笔洗衣服的费用。”
“他怎么那么抠门?我看他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而且他不穿黑衣服!”
“他就是那么抠门!”
“色色,你们怎么也不打胭脂?”
“堂主说,那是小女人用的东西,我们是干大事的。”
“胡说,分明是他不想给你们掏钱,不想让你们好好打扮。”
“就是,堂主实在是太过分了。”
水香弱弱的打断她们:“可是堂主给我们发的月钱还是很多的,还有……”水香还没说完,就被水色和水袖气势汹汹地瞪了回去。
“等明天咱们出去逛街啊,反正我来了这儿也没拿什么衣服,咱们明天去买几件。”
“好呀好呀,我们都没逛过街,堂主说那是浪费时间。”
于是,三个女人(除了我们的小水香……)一台戏的局面悄悄上演。说着说着,嘉木想到了正事,问水袖:“袖袖,你知不知道炼药堂在哪,我想去看看我师父。”
水袖很义气地拍拍嘉木:“走,在最那边呢,我带你去。”
嘉木进了炼药堂,她日思夜想、以为快被冰块脸折腾死的老头子正在一张躺椅上吊儿郎当的躺着,支使了这个又支使那个。
等看见嘉木的时候,毒仙眼皮子跳了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丫头,你怎么来了?”
嘉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来看你死了没。”然后嘉木走进了两步,看了看周围没人,压低声音问:“你到底跟西域魔教什么关系?”
毒仙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装作一副没正经的样子:“老子怎么会跟西域魔教有关系,真是的,丫头你这思维也太发散了。”
现在还不老实交代,嘉木气得踢了他的躺椅一下,“你以为你在花满堂吃吃喝喝玩玩的是人家花满堂友情赞助啊,你别忘了你跟那个冰块脸有仇啊你,你还在这儿过的悠哉悠哉的,到回来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