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本王不好女色。再说了……”东方潜伸手揽住梅迦逽的肩膀,看着东方闲,“真送,送她给本王,如何?”)
东方闲缓缓掀起眼皮,看着东方潜的眼睛,清晰而坚定的说出一个字:“不!”
梅迦逽与东方潜都怔住了。
以前东方潜也没少开些两人之间的小玩笑,但那时,东方闲不是沉默不语就是严肃的告诉东方潜不要乱说,明明白白的将梅迦逽当成他的人而展现占有欲这还是第一次,破例的一次,唯一的一次。
东方闲打掉东方潜搭在梅迦逽肩上的手,“你手脏。”
“本王手哪里脏了?”
东方闲一副理直气壮的问,“洗手了?”
东方潜悻悻的看了下自己的手,好吧,他承认,“没。”
见东方潜乖乖认输,梅迦逽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呵呵……”
“洗就洗。”东方潜站起身,朝小溪滩边走,“小迦逽,等本王一会儿,待会儿,咱们好好挨一起吃饭,都吃光光。”
“呵呵……,好。”
梅迦逽话音刚落,东方闲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带,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他不喜欢女子。”
听到东方闲的话,梅迦逽想也没想的问了句,“那你喜欢女子吗?”
淙淙的溪水发出哗哗的声音,偶有小鸟的叫声传来,梅迦逽问完后猜想,他会不会借着外界的声音装没听到,哪知……
原本与梅迦逽并排而坐的东方闲忽然改变位置,坐到了梅迦逽身后,将她收进胸膛,让她后背贴着他在他的胸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个回答可满意?”
“什么回答?”
梅迦逽装不懂。
看着梅迦逽慢慢红起来的耳根,东方闲嘴角逐渐上翘,伸出双臂圈住梅迦逽的腰肢,下颌搁到她的颈窝里,轻轻蹭着,“你是女子吗?”
“呵呵……”梅迦逽笑若羞花,“你眼洞若神眸,还问我?”
东方潜在溪边洗完手回来,见东方闲和梅迦逽的姿势,愣了下,不满的叫嚷起来,“哎哎哎,不能这样,你们赶紧分开,分开分开,一个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是佛门子弟,点儿都不注意。你,放开她。”
一直翘着兰花指的手指着东方闲,“赶紧的放开她!破戒!”
东方闲闻言,反而将梅迦逽拥紧,“非礼勿视的道理六王爷不懂?”
“本王就看!”
梅迦逽到底是女子,轻轻用手推推东方闲,“吃饭吧,刚才你也没吃多少。”
“嗯。”
看着东方闲摆菜碟时一只手还不放开梅迦逽,东方潜忍不住道,“闲空大师,本王看你是在寺院素久了吧。”
“嗯。”
“不急,很快就可以换口味了。”
东方闲勾起嘴角,“我嘴刁。”
“哟哟哟,你这意思,只认一盘菜?”
“嗯。”
开始梅迦逽还没听懂两人对话的意思,东方潜最后一句话让她恍然大悟,一下就将头埋得很低,心中又甜又酸。是否,他们的感情,不能现于阳光下,只能存在于悬崖边,走的小心翼翼,只为偷得半刻欢悦。
蓝天白云,绿草清溪,竹林环绕,用膳的画面让人赏心悦目,只席间传出的声音显得不和谐。
“哎,本王先夹中的,怎么给抢去。”
“到你肚腹中了么?”
“本王先瞄上的。”
东方闲淡淡撇了眼,将菜放到梅迦逽的碗中,“多吃点。”
“哎,本王是你是皇兄。”
“你眼睛好使。”
“本王手不好使。”
东方闲说的话格外气人,“没看见。”
“你眼睛看什么去了?哎,不说你是‘活佛’吗,佛爷的眼睛还能看不见东西?”
“那你属于什么东西?”
“本王是……”
忽然,东方潜发现自己怎么说都不对,本王是个金贵的东西?本王不是个东西?
“本王是你六皇兄。”
“你说过了。”
“长幼尊卑,你别和本王抢菜。”
东方闲那句万变不离其宗的话又说了出来,“众生平等。”
“噗……”
吃饭的梅迦逽实在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闲大师,你这句话能把人活活气死。
“平等?”东方潜不服气,“你看看本王夹的什么,再看看小迦逽吃的什么,本王哪里像是受到王爷待遇。”
东方闲笑,问梅迦逽,“这里有王爷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
东方闲看着东方潜,微微挑起眉梢,她什么没看见。而且……“收起你的兰花指,她是……女子。”
明明是想说她是女子,六王爷不该和她争抢什么,但也不知为何,梅迦逽觉得东方闲话里有话。
“女子怎么了,本王是男子就不能吃饭啦,本王要吃,吃光你们的菜,太讨厌了,郦扇要是知道人家被你们两个欺负,肯定心疼本王,讨厌。”
“不送。”
东方闲的逐客令没‘轰走’东方潜,反而让他来了兴致,“哎呦呦,小七七,你今天很不对劲噢,你赶本王好几次了,说,是不是还有什么活动瞒着本王。啊,本王知道了。”
说着,东方潜凑近梅迦逽,小声道,“你们决定携手私奔?”
梅迦逽惊悚不已,“六爷,您别乱说。”
“你老实告诉本王,你舍不舍得小七七去北齐娶代善公主。”
东方潜的话,问到了梅迦逽心伤的点上,见她不说话,看向东方闲,两人的眼神交换了下。
好一会儿,梅迦逽都没有先前的心情,见她不吃东西了,东方闲问东方潜,“那人还在闹?”
“不知,本王来时闹的可凶了。”
“麻烦你了。”
东方潜翘着兰花指,不满道,“本王好心跑来慰问你,竟成了小童,哼,下次再不来听琴阁了。”
“没下次了。”
东方潜走后,东方闲扶起梅迦逽,牵着她慢慢朝溪边走,两人都只字未言。
-
东淩皇宫,储心殿。
东方烨厉色喝道,“你说什么?”
“微臣该死。”张进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微臣实在拦不住代善公主啊。”
“听琴阁变成什么样了?”
“回皇上,大门被劈开,里面闲王爷垂下的所有纱帘都被撕毁了。”
“什么!”
东方烨脸色黑沉,“来人!”
程德海连忙应声,“奴才在。”
“传朕口谕,北齐代善公主强闯东淩皇家寺院,破坏听琴阁,东淩与北齐交好之事暂缓,闲王爷和代善公主婚事搁置。”
“是。”
-
傍晚回到辅国大将军府的梅迦逽听到贞康帝的口谕,脸上涌起丝丝欢喜,“王伯,此事当真?”
“小姐,千真万确。京城里都传开了,大家都不希望闲王爷去北齐。”
“呵呵……”
-
第二日早朝。
因为代善公主破坏了九龙寺听琴阁,之前支持东方闲去北齐的官员有不少都改成了反对意见。
“皇上,九龙寺乃我朝灵地,龙脉之地岂容他国公主放肆,这友邦,不可结。”
“启禀皇上,臣以为,代善公主粗鲁,在礼部侍郎张进科规劝下还动武,实在有违女子之德,这样的人,不可嫁于闲王爷。”
兵部尚书上官鸿也改了之前的说法,“皇上,微臣以为,张侍郎说了九龙寺未有圣旨不得亮兵器后,代善公主仍一意孤行,其真实意图难测。”
东方烨看着上官鸿,挑起眉宇,“继续说。”
“九龙寺为我东淩龙脉所在,代善公主挥鞭劈开听琴阁,微臣以为,颇有劈龙之意。”
劈龙?!
东方烨蹙眉,听琴阁关着七皇弟,代善公主那一鞭劈开,到底是劈死了藏龙?还是放出了一条潜龙?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70
(东方烨蹙眉,听琴阁关着七皇弟,代善公主那一鞭劈开,到底是劈死了藏龙?还是放出了一条潜龙?)
“皇上,一介公主尚且如此放肆无度,请三思闲王爷与代善公主婚事。”
乾坤大殿的众臣开始整齐说话,“请皇上三思。”
大殿上,最后仅仅留下梅仁杰一人不赞同取消东方闲与代善公主的婚事。
东方烨饶有兴趣的看着梅仁杰,“右相,为何你还坚持闲王爷与代善公主成亲?”
“回皇上。代善公主固然有错,但皇上日前已经答应了北齐使者和代善公主,而今又反悔,皇上乃东淩天子,君无戏言,岂能如此出尔反尔,岂不会让旁国笑话我东淩。”
左相左权晋出声道,“右相大人此话差矣。皇上,并非我东淩出尔反尔,是代善公主先犯了我朝的礼制。”
“左相大人,本府中,有一祠堂,我从孩子们小的时候就告诫他们,未得我允许,不可擅闯,不听者,必定严惩。有一天,我的三儿子闯了进去,你说,我是不是该将他逐出梅家?”
“此次不同。你那是家,这是国。”
梅仁杰肯定道,“国,难道不是千万个家组成的?”
“你三子是你的亲人,亲人怎可因一件错事便逐出门。”左权晋看着梅仁杰,“梅天骁还是个孩子,是孩子就难免好奇。”
“皇上日前准了闲王爷和代善公主的婚事,代善公主便也算是皇上的亲人,取消他们的婚事,难道不是驱赶亲人之意?”梅仁杰看了下跪着的梅迦逽,“梅天骁是我儿,他是孩子,那么十八岁的代善公主难道就不是个孩子?难道她不可以具备好奇心??她不远千里来到东淩,北齐国君难道不担心?因为好奇,她去了九龙寺,因为从小被捧在父母掌心,性格乖张了点,犯了错,我们便要让她颜面扫地的回国。试问乾坤大殿的各位大人,如果是你们的女儿在外面受了如此的委屈,身为人父,你们作何感想?你会不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东淩与北齐,必定又会掀起一场场的战争。”
“难道大家想逼皇上从一个仁君变成昏君!”
大殿上的人被梅仁杰最后一句话吓到,集体伏地,“臣等不敢!”
东方烨看着帮自己摆平文武百官的梅仁杰,嘴角微微上扬,仁杰啊仁杰,这次你讲得真是深得圣意,老臣就是老臣啊,果真是心腹,不枉朕如此器重梅家。
“嗯……”东方烨深思的模样,“右相说的不无道理,这事,看来还得在斟酌斟酌。”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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