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昔姐你说的太夸张了,我怎么能和人家相比呢?”冷小寒这次的脸红肯定是因为不好意思。曾几何时,也认为只要坚持就可以实现梦想,然而,也曾经坚持过曾经奋斗过,那结果却并不如人意,甚至说,只能勉强的生活,到了最后如果不是遇到了嫣然他们帮忙,现在的小寒几乎已经众叛亲离流落街头了。在这种情况下,生平自负的理想,所谓理想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小寒毫不犹疑的答应了酒吧老板提出的工资要求,在那一刻,被相伴多年的朋友背叛的一刻,过去的冷小寒就已经死了。
当理想和现实碰撞,失败的永远都是前者。
“怎么不能啊,你唱的超级好听呢。”嫣然是在场唯一认真听过小寒唱歌的人,云昔和姜晤语虽然也听到过,但是上次根本就没有注意啊。
“其实小寒你已经算是成功了第一步,”云昔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往前凑了凑说道,“在酒吧接触的人多也是好的,说真的,以前在街上唱,要出名真的太难了,刚刚听嫣然说,咱们去年就见过了,但是我都没有印象。从那里都是路过的,你认为要唱的多好才能吸引别人留下了关注你呢?”
“是,云昔姐说得有道理。”小寒点点头,“昨晚上在酒吧就很多人给我送花呢,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看重。”
“所以啊,以后还是好好努力,我还等着你的签名值钱了,我就上网拍卖呢。”云昔哈哈笑道。
“嫣然,我有点想不懂啊,你说你来北京不先好好玩一段时间,居然马上找了个工作,你是怎么想的呢?”姜晤语把话题转移到嫣然身上来,“我也闲着没事,不是正好可以带你四处转转?”
“你行了吧,人家有老公带呢。”云昔毫不客气的打击着姜晤语。
“哎呀,我都忘记了,对不起啊嫣然姐。”姜晤语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这话锋转的那个快啊。
“好啊,云昔姐你也帮着姜妹来取笑我,看我和你们两个拼了。”说着就作势要扑上去和两人撕打。
“飞南救命啊,嫣然姐要发飙了。”姜晤语扯着嗓子大叫。
“她真发飙了我更不敢就你了,姜妹你自己保重吧。”飞南动也没动,只是笑。
“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姜晤语扔了一个垫子过去,自然是砸不到飞南的,不过飞南旁边的于道简却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那垫子被飞南伸手一挡,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脸上。
被沙发软垫子砸一下并没什么,关键是于道简也伸手想挡来着,谁知道却恰好带动了桌上的水杯,那茶水也没有便宜了外人,几乎全到了他的衬衣上面。
姜晤语吐吐舌头:“哎呀,于哥对不起啊,我可真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故意的,于道简也不会怎么样啊,即使姜晤语没有和飞南的关系,对着这样一个笑颜如花的美女,谁又能轻易发火呢?
“于哥,你先到洗手间擦一下吧,我帮你找见飞南的衣服换上。”嫣然连忙站起来,怎么说对方也是在自己家里的,这点作为主人的义务一定要做好才行。
“不用不用,随便擦擦就行了,等会回家再换就是了。”于道简可不敢穿飞南的衣服,连连推让,坚决的阻止了嫣然去拿衣服的打算,一个人跑到洗手间去了。
小插曲过后,众人继续聊天,话题有转移到工作上来。无论是什么工作,只要做上一段时间之后好像大家都很有怨言。除了还没有开始上班的嫣然和只上班一天的冷小寒之外,其他三个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林欣欣首先抱怨了那帮手下一点也不听话不说,还老实对她的不懂业务整天冷嘲热讽。当然,她的抱怨得到了众人的一致鄙视,作为一个老板混成这样惨,自然是要被鄙视的。嫣然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一周之内帮林欣欣解决这帮桀骜不驯的手下,这是副经理的职责所在啊,嫣然是已经震慑了那帮人的,所以说起这些话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姜晤语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怨言,除了对去年被扔到山西半年之外,不过那次虽然遭受了不少事情,好在也认识了嫣然做朋友,对她来说还是挺高兴的。要知道,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关系就好起来,经过别人介绍认识的和自己共过患难的朋友自然是不一样的。姜晤语这个人,工作的事对她来说自然是次要的,或者说是最次要的了,因此能够认识新的朋友或者经历奇妙的事情才是她最感兴趣的。
云昔的怨言就比较多了,她并没有姜晤语那么显赫的家世让她足以认为工作无所谓,所以,云昔其实是很想在这个单位有所作为的,毕竟这个年代,一个女孩子在北京找个工作是很不容易的。“唉,可惜我做的研究现在在我们单位已经没人理会了。”云昔很遗憾的摇着头叹气。
“啊,是吗,云昔姐姐做的什么?”嫣然知道云昔是货真价实的博士毕业,当年做的也是非同小可的研究。
“唉,都是些煤化工方面的内容,还是别提了吧,挺没劲的。”云昔一下下敲打着桌子,“我还是专心的搞我的科研课题吧,每年也能赚点钱。”言语间的落寞表露无疑,试问这世上有谁不愿意自己的研究成果能够得到更大的发展呢,云昔平白的被剥夺了这个机会,心里面的痛苦可想而知。
“这个全怪领导了,人家一门心思的做这个,早就把科研丢到一边了,如果不是云昔姐撑着,去年一个项目也拿不到吧?”姜晤语也打抱不平的说着。
嫣然觉得十分惭愧,自己今年还帮着诚信拿走了一个项目呢,如果云昔姐现在的收入和项目息息相关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害了云昔姐?“云昔姐,我……”嫣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自己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为了个人的利益居然祸害到了朋友,虽然那是无意的,但也有点不可原谅的感觉。
“嫣然,你想啥呢,和你没关系的。”云昔一看就知道嫣然想多了,连忙安慰她,“都说了,难道我能看着你为难不帮你吗?姐即使拿到了那个项目也拿不到钱,这国企的制度和你们那里是不一样的啊。”
“嗯。”嫣然点点头,下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还上这个人情。
“唉,现在搞煤化工专业的就是悲催啊,投入大,没利润,这种坑钱的活到哪也没人做,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云昔重重的叹了口气,倚到沙发上。
“什么,煤化工?”卫生间的于道简探出头来,有点激动的说道,“谁说这个不赚钱啊,我有个朋友都赚翻了。”
“这不可能。”云昔十分肯定,她研究了这个多年,还会不清楚其中的行情?
“嗳,是真的呀,我是没那个技术,要不然早就找人去做了。”于道简衬衣还没有整理好,就急切的从洗手间出来。
“喂喂,于哥您别激动。”嫣然见他刚系好腰带,肚皮还露着一半呢,这是要闹那样啊?
“云昔姐,我要好好和你谈谈。”于道简顾不上理会嫣然,径直走到云昔旁边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拽好衬衣,激动的说道,“云昔姐是煤化工的专家啊,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帮忙呢?”
20、该吃吃该睡睡
见众人的眼光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于道简有些冷静了,笑道:“不是让云昔姐你跳槽的,你只要帮我解决掉技术问题就好了,用句时下的话说,叫做,做私活。钱的话不是问题,云昔姐你尽管开价就行。”
“别呀,你这样让我压力忽然好大。”云昔往后躲了躲,呵呵一笑,“我这点水平,哪敢接什么私活,明天被单位开了,我孩子的奶粉就没戏了。”初次见面的于道简显然并不具有让人一见就毫不保留的相信的魅力。
于道简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自己是操之过急了,然而这时侯再稳重下来已经不可能了,有些话他也不想守着这么多人揭牌,于是只好点点头说了声抱歉就算把这事揭过去了。
嫣然却把于道简的表现收在眼底,她知道这个人虽然不是多么稳重,但是既然他肯守着这么多人情绪激动,显然是有原因的,嫣然暗自把这个记下来,决定改天的时候和猫鱼的事情一起问问他。
下午又坐了一会,林欣欣和于道简就离开了,嫣然也没有太过挽留他们,主要也是因为欣欣和大家都不是很熟的,想要打成一片至少还需要那么三五次的聚会或者有什么突发原因才行。
他们走了之后,小寒强烈要求大家晚上去她的酒吧,她要请客。这下轮到云昔离开了,她表示家里的孩子实在是放不下,平时的话还有婆婆在帮忙看着,但是这个周末偏偏婆婆回家了,只有她老公一个人确实搞不定小孩子。
众人表现理解,有时候结婚并不是分水岭,生孩子才是,云昔还能出来玩一天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种事情,就是她老公什么意见都没有,支持她出去玩,但是云昔自己在外面也不能放心啊。小孩子就是这样,需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送走了云昔,房间里剩下的就是原班人马了,只是多了一个刘梦吉,不过他这人倒是擅长和人打成一片的,不愧是刘诚信的儿子啊。和姜晤语做了那么久的同事,刘梦吉和她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和叶来能这么快的拉近关系,除了两人臭味相投之外,当然也有姜晤语的原因在内。
不过,现在的叶来已经逐渐的对姜晤语死心了。按理说以他这么多年的死缠烂打,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动心了,可是人家姜晤语偏偏就和没事人一样,以叶来那颗久经考验的大叔心,这些年也有些顶不住了。只是出于某种很奇妙的原因才不想放弃而已,这原因自然不是面子,而是某种侥幸心理,如果我再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她就同意了呢。
于是,最后的这一段时间,叶来几乎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坚持下来的。今天的见面让他也十分郁闷,姜晤语只当他是普通朋友或者说普通朋友都不如的样子说话打招呼,甚至都不如她和刘梦吉亲切呢,霎那间,叶来几乎对刘梦吉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嫉妒,虽然这种嫉妒被他很快压下去了,但是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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