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南,你现在是不是挺失望的?我家就是这个样子,和你从小生活的环境根本没法相提并论,你……”
“嫣然,我早就说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喜欢的是你,又不会为周边事物所影响。”这样的环境下如何培养出嫣然这样杰出的女子,这才是飞南好奇的问题。
“算你有良心。好了,抱我躺下吧,我有点困了。”
“嫣然,其实我挺担心你妈那边的,不知道为什么,据我观察她好像对我有偏见。”
“这些都怪那些多嘴的邻居,”嫣然也很无奈,飞南这坏名声担的实在是太冤枉了。“不过你放心,只有你平时多求求我,我是会好好帮你的。”
62、生女当如麻吉子
刘梦吉最近很郁闷。
非常郁闷。
当年去国外上学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刘梦吉曾经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梦想的生活是每天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什么也不考虑,反正老爸也算个小款,每年赚个几十万,足够他这个做儿子的挥霍。
然而,偏偏有一天,老爸刘诚信郑重其事的把刘梦吉叫到跟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梦吉,我有话要跟你说。”
刘梦吉当时还在高中二年级,高考的压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整天拉了一帮子狐朋狗友在学校里市里面不务正业的瞎混。当然,他们倒不是做什么坏事,以刘梦吉的为人,他可以逃课,可以带自己的朋友一帮年轻人在外面喝的大醉半夜三更才回家,却不会像同龄人那样有几个朋友就会去欺压别人。
从某种角度说起来,刘梦吉是一个藐视加在自己身上的规矩的人。所以,他也不喜欢把自己的喜好加在别人的身上,年少的刘梦吉这样坚持着,或者说,这样战斗着,和被他认定为‘敌人’的人们。
从最早的那个小胖子班长,到高中时的矮个子班主任,每个曾经成为刘梦吉敌人的人都被他打败了,那个小胖子每次哭着跑到老师那里告状,班主任大声宣布刘梦吉可以自由的不用上课。
于是,他胜利的微笑着,宣泄着,尽情的享受着这种快感,直到另外两个不可战胜的敌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无论怎么算,刘诚信都是这其中的一个。
和自己的一干一亲两个老爸斗争了多年,刘梦吉基本得出了结论:说也说不过,打又不能打,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开。所以,遇到刘诚信和杨晨逸的时候,刘梦吉都习惯性的根据不同的情况选择沉默或者装乖孩子。
因此,那天晚上,刘诚信语重心长额说出,我有话要跟你说的时候,刘梦吉知道自己回来的晚了,赶紧垂着手,恭恭敬敬的站在老爸面前,仿佛老爸手里拿着自己只写了名字的考卷一般。
“今天老杨和我提过一件事,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所以想和你说一下。”刘诚信先抬头看了看客厅的石英挂钟,却没有提刘梦吉晚归的问题。
“额,你们觉得对就去做呗,和我说干嘛?”老爸等到大半夜就是为了和自己说废话?这不符合最强大敌人的身份和策略啊,刘梦吉满心奇怪着,把背后的书包扔到沙发上,“老爸,我困了,没什么事我先睡觉去了,明天还有上课呢。”
“你再提上课这两个字,老爸我都会脸红了。”刘诚信哑然失笑,这种借口儿子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其他怎么样不知道,单凭这股子镇静儿子就已经有几分老爸的风采了。
“老爸你别听信谣言啊,你儿子我天天都去学校的,不信你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问问。”
“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刘诚信打个哈欠,晚上和杨晨逸喝了点酒本来就有点困了,谁想到一时心血来潮等儿子回来,却一直等到了大半夜,“梦吉,我和你干爹想送你去国外读书,你觉得如何?”
“什么?”刘梦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爸平时不是对自己最不放心么,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着,现在是哪根筋搭错了?
“送你去国外念书啊,儿子你是不是感动的快哭了?”刘诚信年轻的时候也偶尔幽默一下,要不然麻吉子的搞笑是从哪来的呢?
“老爸你没事吧?晚上和干爹喝多了?早点洗洗睡吧。”刘梦吉打个哈欠,用手捂着嘴巴就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站住。”刘诚信咳嗽一声,严肃的说道,“和你说正事,少给我扯淡。”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难管了。
“老爸你玩真的?”刘梦吉敏感的察觉了气氛。
“谁和你玩?你可以去和你的狐朋狗友告别了,”刘诚信抬起手腕看看表,点点头道,“嗯,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一个月时间。”
说完之后,刘诚信站起来,不再多说,砰的一声关上门回房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刘梦吉一个人叫道:“老爸,等等,你最起码把要去哪个国家告诉我吧?”
……
刘梦吉无奈的留学生涯开始于那个悲剧的夏天,去到的是一个季节和国内完全不同的地方,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对于后来的麻吉子来说几乎是一座海上的牢笼,在离家接近一万公里的地方,老爸的手是不可能伸到的,确切的说,刘梦吉自由了,在一群黑白皮肤的陌生人中间。
这种自由,刘梦吉更想把它叫做寂寞。
在寂寞中爆发不了,就只有渐渐消亡。消亡在地球的另一端,和故乡完全不同的日出日落里;消亡在一个人走过空旷的街道,那么大的城市居然几乎看不到堵车的场景;消亡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那一头只是海水;消亡见到在那些几乎和地球一样的古老的生物的时候;消亡在每次拿起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想要找一个人哭泣,在这个孤岛中千万人里发现却都是陌生人。
直到后来遇见了花飞南。
“哥,到医院了。”
“啊,是吗?”刘梦吉被刘镜的话惊醒才发现刚才一时走神竟然错过了医院门口,幸好辅路没什么车,他连忙倒了回来。
“你想什么呢?”刘镜抱怨道,“怎么,今晚上火车去北京,舍不得我啊?”
“别,你这么说我压力太大了,”刘梦吉停进车位,熄了火,拔下钥匙,然后跳出车外才说道,“我害怕明天会被全大同男人追杀啊。”
“麻吉子,我和你拼了,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刘镜急了。
“夸你魅力大,你还不愿意了,”刘梦吉撇撇嘴,“别人求我我还懒得夸呢。”
“干嘛,又欺负你妹妹了?”飞南扶着上面的楼梯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打闹,“镜子,你要小心点,刘梦吉不是好人的。”
不是好人,这是嫣然那天评价刘梦吉的,现在有飞南说出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刘梦吉啐了一口,说道,“飞南,我还以为你腿断了呢,看这样似乎没事啊,还能继续祸害百姓。”
“嗯,那确实。”飞南点头承认,“不过我这一受伤,祸害人的功力就属你第一喽。”
言语上占不到便宜,刘梦吉干脆上前抱着飞南的肩膀摇晃。
飞南也不躲闪,笑道:“看在你明天要去北京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他被刘梦吉摇晃的厉害,这句话说的是断断续续。
三人有说有笑的来到病房,嫣然正坐在沙发上吃苹果呢,看到几个人进来只是嗯嗯几声算是打过招呼。
“嫣然,我来见你最后一面了。”刘梦吉表情夸张的说道。
“呃。”嫣然一口差点噎住,痛苦的敲打了半天才咽下去,“怎么了,麻吉子你得绝症了?”
“哈哈哈,”飞南笑得前仰后合,“麻吉子,你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行,我认栽了,你们两口子动嘴皮子谁都比我厉害。”
“那是因为我们站在真理的一方啊。”
刘梦吉忍不住给他们两个一对白眼球。“我容易么,我今晚上的火车,百忙之中还来看望你们,你们倒好,真是没良心啊。”
“嗯,麻吉子,你是好人。”
“没错,”飞南这句话却是对着嫣然说的,“嫣然,生女当如麻吉子,我们努力吧。”
“你去死啦。”嫣然和麻吉子为了不同的原因联合起来。
“麻吉子别激动,有空我们真的会去看你的。”
“先别说这个了,今晚饭我请客,你们能离开医院不?”
“被护士发现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这种程度的监护,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逃出去。”
“对,”嫣然点头,“我也有一百零一种办法。”
“那行,我去酒店等你们去。”
“别着急啊,带我们出去啊。”飞南见刘梦吉当真要走,连忙说道。
“不行,我不能妨碍你们实行那两百多种办法啊。”
“切,我只是现在没有车开了而已。”
“好吧,看着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跟我走吧。”
离开病房,果然有好几拨护士过来问,就算是路上碰到的也会问上几分钟,不过,她们都知道能住进来的人大都不简单,所以在没接到上面命令的情况下,没人敢真的阻止病人自己的想法活动。
怕两个病号不能奔波,刘梦吉把饭局定在了不远处云冈酒店,只是两个路口的距离,走路也不用太长时间的。
云岗酒店是四星级的标准,按理说要比花园饭店差一些,但许是因为新建的原因,里面富丽堂皇,包间也十分宽敞,竟是显得比花园档次更高。
麻吉子探望是假,诉苦是真。问了几句之后,确定两人并没什么大碍,反而因此感情大有进展,感慨了一会之后叹气道:“飞南你真有福气,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早回国了?嫣然目前可是在你家公司上班哦。”飞南拍拍刘梦吉的肩膀,“年轻人,这世上没有如果啊,下次赶早吧,哈哈。”
“我说什么了,我?”刘梦吉十分郁闷。
63、拿去买糖吃
元旦三天假期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普普通通的度过,我们国家的传统是庆祝春节,那时候才是新的一年开始。所以,在过完元旦进入2008年以后,许多人的惯性思维还认为是07年,签名的时候会闹出不少笑话来。用有些人的话说,刚习惯了写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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