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原来是根绳子。
绳子把她拴得牢牢的,另一头直直地伸向前方,大概是绑到魅夜的身上了。
耳边传来魅夜的轻笑声:“这样就安全了,保证你不会离开我。”
白司晨知道,这是户外登山时常采取的法子,因为单个人容易发生危险,同时,这样做可以避免队员失散。
可是,她明明记得,魅夜两手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啊。
白司晨奇怪地问:“你这些东西都藏在哪?”
这回是你占我的便宜7
魅夜笑说:“我身上到处都可以藏东西,不需要象你这样背个大包。不信你可以到我身上来摸摸看。”
“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白司晨哼了一声说,“有绳子绑着,就不需要拉手了。”
说罢,用力甩开了魅夜的手。
魅夜丧气地说:“早知道不必多此一举用绳子了。司晨,我看我们还是牵着手好一点,双重保险。”
“你想得美。”白司晨才不肯伸手给他。
魅夜沉默了一忽忽,又说:“司晨,你的背包可以给我背。刚才就想替你背的,怕你信不过我。”
“不用了,背包不重,我习惯了。”
白司晨偏要跟他撇得清清的。
其实也不叫撇清吧,她是习惯了,从小到大,从来她自己的东西都是自己拿的。
这是白家寨的习俗,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不兴娇生惯养的。
即便是跟白咏波公司的员工一道出外,她也从来没有搞过特殊化。
甚至有些员工根本不知道她是白咏波的女儿。
魅夜失策,牵不了白司晨的手,只好空着一只手往前走。
正走着,他突然硬生生停了下来。
这是在下坡路上,白司晨收脚不住,一头撞上他的后背,手再次抱住了他的腰。
“司晨,我前后都被你占过便宜了,你这是在变本加利报复我?”
魅夜很委屈地说,声音却透出些许笑意。
白司晨懊恼,连忙站好了身子,跟魅夜分开。
“谁占你便宜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撞到你身上,是不是?”
这个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魅夜手中的电筒照向前方。
很无辜地说:“我哪有故意。你看,如果我没有及时停下来,肯定撞上这块石头了。你以为,我有兴趣占一块丑陋的大石头的便宜?”
白司晨望向手电筒照着的地方,果然看见一块大石头,看不见上端,不知道它有多高,只知道它至少比魅夜高。
魅夜站着的地方,距它不过一尺左右的距离。
如果他没有及时停下,的确是会同这块石头上演一出亲密大戏。
白司晨无法反驳,只好哼了一声。
这回是你占我的便宜8
“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们得赶快走了。”
“好,我找找路。”
魅夜把手电筒照向脚下,带着白司晨,小心地越过大石头,在几乎看不见路的山道上行走。
告诉白司晨:“我们已经快要走出雾最浓的地方了,再往前走会好一点。”
白司晨问:“你以前来过这儿?对这儿的地形很熟悉?”
“来过一次,算不上很熟。”魅夜回答。
“来找宝藏?”白司晨又问。
心头止不住地期盼。
如果魅夜也曾因为宝藏来到这儿,这地方就是祖先埋葬宝藏之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算是,”魅夜说,“我猜想宝藏有可能埋藏在这儿,但是在这下面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与地图吻合的地方。”
“你是怎么得到线索的?”
白司晨惊奇,她自己是在最近出土的一份墓志上得到的线索,那份墓志,刚刚公诸于世。
魅夜是怎么找到线索的?
魅夜也不瞒她。
“我是在一个古董上得到的线索。那是一个清代的青花瓷碗,据说是这儿的一户居民祖上传下来的。当年我们祖上被抢的东西里面,就有一批青花瓷碗,同那个碗的制式一样。我顺藤摸瓜,打听到一些消息,证明这锁雾崖下有蹊跷。”
“青花瓷碗?”白司晨迷惑地问,“我怎么听说,当年祖上被抢的都是贵重珠宝?青花瓷碗在现在可能算是古董,比较值钱,但是在当年算不上是什么贵重物品啊。”
魅夜解释:“我的猜想是,当年祖上带的东西里面,除了贵重物品,还顺带有一些生活用品。那批青花瓷碗是由一个著名的官窑制的,十分精美,在当时也算是精品。大概正是因为瓷碗没有珠宝贵重,所以海盗抢劫了之后,才没有足够的重视,没有把它埋藏起来,以致它流失在外。”
白司晨点点头。
魅夜的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
当年,他们四家的祖先运送一批珠宝,不幸刚刚出海,就被海盗抢劫了。
海盗逼他们将东西运到距海岸不远的一座大山里面埋藏起来。
很神奇的男人
同时埋藏的,还有海盗历年打劫来的许多别的财物。
祖先们知道,海盗逼他们埋藏宝藏,一定是想等宝藏埋好了之后,杀他们灭口。
他们在埋藏宝藏的时候多了个心眼,悄悄地为自己留下了逃生的通道。
果然,在宝藏埋好了之后,海盗对他们痛下杀手。
所有参与藏宝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们四个人侥幸逃了出来。
他们不敢在此地久留,画了一幅藏宝图,分成四份,约定有条件了大家再一起来取。
四个人分道逃亡,这一去,就再也没有聚首过,只分别给后人留下了四张藏宝图。
据白氏祖上白振业说,海盗头子在埋藏了宝藏之后不久就被官府抓了。
官府动用了大量财力物力,却始终没能找到海盗留下的巨额财富。
当时,他只顾着逃亡,等知道这些消息,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白振业说,他们当初运送宝藏,均是夜间赶路,白天休息,根本不知道经过了些什么地方。
从死地逃出之后,他在荒山野岭绕了大半年,九死一生,总算重回人间。
所以,他根本说不清具体的埋藏宝贝的地方。
也不清楚另外三个同伴是生是死。
想到这儿,白司晨问:“我记得你刚才提到了唐家和齐家,难道你找到了这两家的后人?当年唐齐两家的祖先也成功走出荒山了?”
“是,”魅夜说,“他们也都活下来了,并且后人没有谁找到宝藏。”
“天下姓唐姓齐的人这么多,你怎么知道谁是那两家的后人?”
白司晨好奇。
她和父亲也一直在打听当年那三家人的下落,却一点头绪也摸不着。
毕竟,事情过去得太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魅夜居然能够打听得这般清楚,他太神奇了。
魅夜得意地笑说:“我自有我的法子。我知道,白家寨是白振业的后人居住的地方,你父亲白咏波创办绿野集团,应该是为了方便寻找宝藏。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是没错,可是你怎么知道?”
白司晨更加好奇,而且满心的不舒服。
很神奇的男人1
人家把她的底细全都摸清了,她感觉自己现在是透明的,在魅夜面前无所遁形。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不舒服。
魅夜半真半假说:“这是个秘密,秘密只能同自己最亲密的人分享。你要是想知道这个秘密,你知道应该用什么法子。”
白司晨恼怒,他就会说这些疯话。
“我才不会用你说的那种龌龊的法子。不说就不说,管你怎么打听到的,没什么了不起。哼,反正,我的藏宝图藏在我心里,你是拿不去的。别的知道得再多也没用。”
她可没有说慌,那么重要的东西,她肯定不会随身带在身上。
看了十几年,她早就对藏宝图烂熟于胸了。
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够画出来,根本不需要再对照着图纸看。
魅夜才不生气,笑说:“嗯,我和你一样,藏宝图也藏在我的心里,看来我们应该多交交心才对。”
一语双关,恼得白司晨直想痛骂他。
可是吧,人家脸皮厚,骂他,他只会当情话听,她能有什么办法?
白司晨只好忍着气,闭嘴不言。
闷声走了一会,白司晨忍不住又问:“你今天上迷云山来,就是想再探锁雾崖?你起先跟在我身后,就是因为我是白司晨,所以你想看看我是不是去寻宝的?”
“不是。”
魅夜一口否认。
“我今天上山来,是要抓严怀山这伙人,本没有想过要去锁雾崖,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连吃的都没带。遇上你,纯属偶然,其实,那会儿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跟踪你,一来是顺路,二来是想知道你跟严怀山这伙人的关系。”
白司晨终于明白了。
因为她两次问起锁雾崖,又现出了身手,被魅夜猜中了身份,所以他才临时决定跟她一道来锁雾崖。
这样做其实也对,他们这四家人本来就该坐到一起,共同探讨这个寻宝计划的。
她讨厌的,其实是魅夜的为人。
他干嘛老是跟她说这些疯话?老是想占她便宜?
她才不相信,他会一见面就喜欢她,就想娶她。
哪有这样滥情的人。
很神奇的男人2
再说了,就算是喜欢,也不能未经人家允许,就亲吻人家,跟人家搂搂抱抱的呀。
哦,好吧,搂搂抱抱的人其实是她。
可她不是故意的呀。
白司晨闷头走着,听见魅夜说:“你是不是还有话要问我?想问就问,憋着多难受。”
白司晨惊奇地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话问你?”
他们还走在雾里,什么都看不见,魅夜不可能看得见她脸上的表情。
他怎么知道她的心思?
太神奇了。
这个魅夜还有多少神奇的本事?
看来,他得到魅夜这个称号,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魅夜想当然的样儿说:“猜的。你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就象是有话憋着,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出来的模样。”
他居然通过呼吸声也能猜到她的心事,白司晨服了。
“我想问你,你既然是来抓严怀山的,为什么不押送他们下山?你让他们自己去投案自首,他们会去吗?如果是我,我肯定会趁机逃跑的。”
魅夜自负地笑。
“你以为,他有那个胆子逃跑?明天你就可以看到新闻,严怀山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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